眾道人沉默點頭,身為欽天監下屬,他們知曉的自然遠比他人多。
“先生,我等可有蛻凡入仙的可能?”
一道人有些忐忑的問,柴天諾點頭:
“近期不好說,一年半載后定可,這些時日想必你們也察覺到靈氣變化,再往后,恐怕不入仙途,自保都難。”
眾道人再點頭,一旁巡防營眾人也覺心中沉甸甸的,近期發生了許多事情,都與靈氣復蘇有關,前景屬實不容樂觀。
“聞波小棧那些女子,可有問題?”
柴天諾突然發問,何采臣等不明白其中意思,欽天監的道人卻笑了:
“先生但請放心,他們與涂山氏一樣都是隱族一脈,也是我大華子民,必然沒有問題。”
柴天諾恍然點頭,難怪有不屬人類氣息,原來是隱族!
一想到此,柴天諾忍不住想起了涂青丘,當年與蠻兒頗多幫助,一晃二十余年過去,也不知涂老丈如今怎樣了。
劉絡起身,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,鄭重交于柴天諾:
“先生,這塊玉佩是大監正讓我交于您的,以后無論何處,但有欽天監所屬,憑此玉佩便可獲全力幫助,且可任意使用欽天監各種儀器法器,包括大占星儀渾天儀等國之重寶。”
聽到這里,柴天諾確是有了興趣,在觀星方面,個人神通比起觀星法寶屬實差了不少,不論范圍還是精度,遠遠比不上這些國之重器!
柴天諾點頭:
“以后少不得打擾欽天監,幫某與大監正捎句話,多謝。”
劉絡落座,繼續說道:
“其實,聽說先生將要返鄉,大監正本想親自前來拜會道謝,畢竟尋星八法與欽天監幫助甚大。”
“怎料便在大監正臨出發前,值守星官發現西方星海波動,恐有大禍降生,未過多久便有消息傳來,西域波月人沖過狹長河套直入,發瘋般攻打西關,并一度攻破城墻!”
“后鎮西大營將士豁命,又有其他衛府幫襯,終是將那些蠻夷趕了出去。”
柴天諾輕點頭,將將眾人便說過,鎮北大營李將軍要務在身不能前來迎接,想來便是前去支援了。
畢竟鎮北鎮西值守有相交之處,支援也最是便捷。
“如今西關情形如何?”
柴天諾關心的問,畢竟從軍那么多年,與這種事情最是上心。
“現在兩軍還在對壘,來襲波月人兵力超三十萬,乃鎮西大營數倍,不過隨各地援軍陸續趕到,想必過些時日戰局必然扭轉。”
劉絡肯定的說,柴天諾了然點頭。
雖然不知小小波月如何弄出三十萬大軍,可只要大華兵力達到其三分之二,甚或一半,戰事便定了。
大華神州第一強兵的稱謂,可不是虛的!
“這次波月來襲處處透著怪異,尤其是攻城隊伍里多有妖邪精怪,個頭大的能有兩三丈,正是它們毀壞城墻才使得波月人沖進了城里,屬實造成不小傷亡。”
“便因如此,大監正親自帶領欽天監符陣法師趕赴西關,見不到先生真顏,大監正也是頗為遺憾。”
柴天諾搖頭,認真說:
“國事高于一切,若有緣自會相見。”
心里卻是在嘀咕,若是大監正看到自己陣容,也不知是震驚還是大怒。
事情說完未過多久,欽天監與巡防營眾人便離去,柴天諾獨坐前廳,一位大麗古風打扮的素衣侍女在一旁伺候。
泯口清茶,柴天諾心下若有所思。
西關與北關一般,皆是承自大麗的護國關卡之一,鎮守神州腹地數千年,想來應該也有守護大陣。
若是人類攻城還好說,畢竟同族同種,大陣未必會激發,可若是妖邪精怪,必然入不得半步!
且這種牽扯國運及人間氣息的龐大法陣,也不是區區三十萬兵力便能破損,其后必然有高人指點,甚或親自出手。
使用驚人手段瓦解法陣,這才使得妖邪精怪有機會靠近城墻進行破壞。
如今雖然天地大變法則更迭,終究時間還短,于世間影響有,卻還未及根本,此時波月傾國力攻伐大華,背后必有深重緣由!
畢竟大華乃神州第一強國,常規備軍便超百五十萬,再加上睚眥必報的秉性,傻子才會主動攻擊,這可是有滅國的危險!
大監正為何親往,柴天諾倒是明白,殺不殺敵倒在其次,恐怕最主要的目的,還是修復護國大陣。
便如洛陽城里的青龍法陣,也不知諸子先賢,如今可好?
柴天諾嘆氣,可能是上了歲數又回到大華的緣故,今日已數次想起故舊,道心還是不穩吶。
沐浴眾人陸續回返,原本的衣服皆被扔掉,換了相同款式的白棉里衣長袍,便如換了個人一般,清爽無比。
唯獨李長庚還穿著那身柴天諾與的純白仙衣,漿洗的侍女嘖嘖稱奇,往水中一晃污漬血跡立時消散的一干二凈,提起半點水漬不沾,堪稱寶貝。
“師父,為何您的仙衣半點塵埃不染,我的卻須清水洗滌才行?”
便是這樣李長庚還不滿意,柴天諾笑嘻嘻的說:
“我故意的。”
“啊?”
李長庚懵了,怎么也沒想到柴天諾如此回答。
“你等皆臟,才能襯托某的出污泥而不染,可懂?”
柴天諾挑眉,李長庚不愿意了,扯著他袖子非要改,柴天諾一指把仙衣制法打入李長庚神識,語重心長的說:
“為師期盼,有天你能自己把這個缺陷補足,努力,某等待那一天的到來!”
拍拍李長庚肩膀,柴天諾負手走向樓外,池塘清冽,甚有看頭。
李長庚腦海閃過仙衣制法,臉上露出不知是喜是悲的表情,向秀見了,好奇的問:
“師兄,仙衣制法可是困難?”
“不困難,只是運用靈氣無中生有罷了。”
向秀咋舌,無中生有還不困難,不愧是跨入仙途之人。
“那你為何這般表情?”
“......因為只有元嬰境以上修為才能制作,我離著十萬八千里那!”
走出客棧,沿半封閉畫廊漫步,水至清,數十尾錦鯉慵懶游弋,大肚如鼓,一見便知吃的甚好。
外邊瞧不到,上了畫廊才發現,池塘一多半水域長著荷葉,雖未見花,卻是清幽,稱為荷塘倒是更為貼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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