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你怎地變年輕了?”
申屠子進疑惑的說,李義川已經四十有六,因為早年身體虧空的厲害,打眼望去,五十都不止,可如今望去,氣色真的好了太多。
“彼其娘之,怎地連褶子都消了?!”
抵近細看的魏忠賢忍不住驚呼,這才發現,自家師父臉上那些縱橫的褶子基本消失,只剩下淺淺的印子。
李義川沖他肥腚飛起一腳,大過年的,怎么說起臟話來了!
“真的哎,李老叔的頭發根都變黑了,這是要返老還童啊?!”
喜娘把李義川原本順滑的頭發扒拉的如同雞窩,看著變黑的發根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。
心思縝密的卞盛想了想,臉上突然露出驚喜神色:
“師父,您、您莫不是,入了宗師境?!”
李義川微笑著點頭,人群再次哄響,皆是驚喜道賀之聲,柴天諾那就是個變態,即便他說自己已經是陸地神仙也引不起多少波瀾。
可李義川不同,與己等皆是一樣,同為普通人。
如此年歲能夠入境大宗師,屬實讓大家感到驚喜,不論其他,單只能夠益壽延年這一點,便足夠了!
“能與這般歲數入境宗師,多虧了天諾的幫襯,不然到死,也看不到那道門檻。”
說到這里,李義川忍不住感慨搖頭,若無清靈之水,以自己虧空的身體,莫說宗師,能不能活到六十都是個問題。
天諾幫襯?
眾人扭頭,柴天諾站起身,讓眾人坐下,蠻兒捧出一個細口鼓肚的瓷瓶跟著他環繞眾人行走,里邊盛的是普通清水,但柴天諾與里邊滴了三滴清靈之水。
“此乃我和蠻兒在洛水過的第二個年關,在此的皆是親人,舊歲將過,無甚好禮相贈,唯清水一杯,聊表心意。”
柴天諾拿起卞盛酒碗,柴蠻兒倒上八分,酒碗上邊竟然冒起淡淡青氣。
卞盛深吸,淡淡青氣入腹,頓覺通體舒暢,心中一顫,碗中水,絕非凡物!
“天諾,這”
如此重寶,卞盛有些猶豫,剛想說些什么,便被柴天諾打斷:
“莫要多說,雖非同姓,但你們于我心中便是血脈兄弟,喝!”
卞盛咬牙,狠狠點頭,一世兄弟永不離棄,端起酒碗,一飲而盡!
清水入口瞬間化作清流流遍全身,緊接周身涌起熱流,神識,驟然一清!
竟然如此神奇?
卞盛驚愕,一碗清水入腹,自己竟然隱隱覺得,碰觸到了九品的邊緣。
來至申屠子進身邊,未待柴天諾說話,憨厚的大個便端起酒碗一飲而盡。
拍拍他的臂膊,柴天諾來到魏忠賢身邊,這廝早已端好酒碗,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瓷瓶。
“你啊你,半點掩飾的功夫都沒有,我真擔心,你如何能在那隱秘組織混下去!”
說到這里,柴天諾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兄弟幾個,他最擔心的便是這廝,暗地里辦事的,又有幾人能落了好了?
“你把心放到肚子里,我又不傻,今兒全是自家人我才這樣,別人面前,我精著那!”
但愿吧,柴天諾搖頭,柴蠻兒與他倒上,這廝一口入腹,緊接便笑了起來,笑的大肚子抖個不停,也不知道在發什么神經。
“喜姐,請。”
蠻兒倒上水,柴天諾雙手遞出,喜姐滿臉震驚的說:
“我們也有份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點點頭,微笑著說。
“可,可我們都是風塵女子,這般貴重的東西,我們配不上的。”
喜姐使勁搖頭,眼中泛起淚花,旁邊幾位秀春閣的姑娘也是同樣表情。
柴天諾這番作為,屬實讓她們感動,可是,己等終是污穢之人,如何配得上這般貴重的東西。
“喜姐,你這話說差了。”
柴天諾搖頭,認真的說:
“剛到洛水便得你們照應,與我和蠻兒來說,你們便是親人。”
“與家人來說,這碗清水,怎來配與不配?”
再次端碗,看著柴天諾真誠的表情,喜姐笑著哭了,接過酒碗,一飲而盡!
柴天諾繞著幾位姑娘走了一遭,瓷瓶中水還剩少許,柴蠻兒想了想,徐徐灌入井中,微笑著說:
“都說酒有酒引,保不齊咱們這口井,以后會變成天下聞名的靈井。”
清水入腹,各人皆有變化,這奇緣般的收獲,屬實振奮了眾人。
子時,有清風起,小雪落,卻寒不了火熱的心。
守歲,天邊升起一抹亮,轟然聲起:
“過年了!”
眾人跪拜李義川這唯一長輩,然后每人皆得到一個紅包,李義川笑著說:
“這些都是天諾與的,只是借我之手轉交你們,便是我這長輩也有個大大紅包。”
接過紅包魏忠賢這廝一邊嘀咕一邊拆:
“怎么如此輕薄,別只是寫了些祝賀詞匯吧?”
“真是那樣更好,天諾寫的東西,有哪個低于數十兩錠子了?”
卞盛也饒有興趣的開紅包,然后直接叫了出來:
“銀票,兩千兩?!”
眾人紛紛打開,發現皆是兩千兩的銀票,心中驚愕不已,這個歲守得,與大家的驚喜屬實太大。
“天諾,你發了?!”
魏忠賢眼睛瞪得溜圓,雖然家中有錢,但魏老爹管得緊,每個月也就幾十兩銀子,這一下見到兩千兩,還是天諾與的,心里甚是驚奇。
“廢話,天諾如今可是名揚天下的名士,柴詩仙的作品,哪怕是糊涂也能值個數十兩錠子!”
“天諾啊天諾,你這番作為,姐姐們恨不得委身于你,如此這般的好男人,太纏人了!”
喜姐感慨的說,有這些銀兩,想離開的姑娘便有了離開的資本,不管于己于家,都有了一份自由的選擇。
柴天諾輕笑,時間長了臉皮厚了,這種話語已驚不到他。
不過蠻兒卻不樂意了,嘟著嘴,使勁抱著柴天諾胳膊宣揚主權:
“我的,夫君是我一人的,不與你們。”
看著眼前嬌俏小娘,姑娘們轟然大笑,摟著蠻兒便是一頓親,這妮子,太可愛了。
他人未曾注意,柴天諾卻看到了,申屠子進望著喜姐,眼中皆是癡意。
喜姐應該也看到了申屠子進的表情,但并未有任何表示,在她看來,申屠子進不過是個憨厚的少年。
輕嘆氣,柴天諾暗自搖頭,落花有情流水無意,再加上兩人身份家室的巨大差異,子進這段感情,無法看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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